竞技场上的角斗士:在罗马斗兽场与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之间
为什么要在罗马斗兽场地下层举行一场展览呢?它本身就是一座“博物馆中的博物馆”了。
答案来自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独有的文化战略:扩大文化产品供应,包括创新展览,让文化遗产的功能和历史事件一目了然,让公众在参观过程中获得更加清晰的认知。
此类展览往往是公共-私人领域的合作成果,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的政策素来支持私人机构参与,推出了旨在让扩大和普及公众文化体育服务的重要项目。
在这一规划框架之下,我们策划了《竞技场上的角斗士:在罗马斗兽场与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之间》展览活动,重点关注从前连接罗马斗兽场与训练场区 (Ludi)的地下走廊的修复与重建,尤其是其中的主要场馆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 借助高科技,那条因十九世纪修筑下水道而中断的古老走道又再度接通。
来自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的角斗士,很有可能会出现在罗马斗兽场的竞技场上,接受五万多观众的欢呼。今日,借助投射在罗马斗兽场中轴线上的全息投影,角斗士们又再踏上了墙壁厚重的隐廊的鱼骨砖地板,身穿他们独有的彩色盔甲,向竞技场进发。
为了让本次活动更加完整,加深观众的理解认识,在参观过程中,我们还可以看到Silvano Mattesini大师之作的盔甲复制品,与来自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和阿奎莱亚国立考古博物馆的原始文物并列。展出的武器按争夺桂冠的主要角斗士配对类型排列:穆尔米洛 角斗士对色雷斯角斗士,网戟角斗士对追击者角斗士,穆尔米洛角斗士对霍普马科斯角斗士。
本次展览活动和多媒体装置是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和美国首家旅游运输公司Hornblower集团的合作成果,其构思与搭建正是从考古公园的使命出发,其开发的文化科学项目完全适合对来自全球各地的多元化观众进行历史教育。这一展览策略有教无类,通俗易懂,可将我们的历史根源代代相传。
Alfonsina Russo(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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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斗兽场与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重建的联系
由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构思策划的角斗士学校及其装备临时专题展览将于2023年7月至2024年1月举行。策展灵感源自罗马斗兽场东部隐廊(1号展厅)的修复与开发。众所周知,这条隐廊连接着竞技场与图密善皇帝修筑的训练场区(Ludi),其中最广为人知且保存完好的部分就是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Ludus Magnus)。它是该片区最大型的建筑,也是唯一一个尚存部分结构的遗址。这里是古代角斗士训练和准备表演的场所。
十九世纪,由于埃斯奎利诺街区修筑了一条长长的下水道,东部隐廊被切断,今日已无法完整穿行。不过,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进行的维护修复工程,让斗兽场地下尚存的片段得以对外开放。
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可见于大理石雕刻的塞维鲁罗马城市地图(Forma Urbis),它是图密善皇帝修筑的训练学校的其中一所(此外还有加里库斯(Gallicus)、 马图提努斯(Matutinus)和达契库斯(Dacicus)学校)。这片为罗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马斗兽场服务的街区还包括:米赛诺(Miseno)舰队船帆升降水手的驻扎基地米赛诺兵营(Castra Misenatium);存放武器的仓库兵器库(Armamentaria), 医院或卫生所(Saniarium), 专供战死角斗士装殓的装殓房(Spoliarium),还有剧场布景制作和存放之处布景工房(Summum Choragium)。康茂德皇帝(Commodo)热爱角斗士表演,比起斗兽场,他的身影更常出现于此地。
图拉真时代,可能是由于阶梯看台出现了静态问题,也可能在公元107年的火灾之后,这座建筑经历了一次重要的修缮,把竞技场周围四面门廊的地面抬高了至少1.5米,而竞技场则依然保留着弗拉维时代的高度。尽管没有确凿的记载,在古代晚期这座建筑应该经历了一次长期修复,而从公元六世纪开始,这片区域沦为了简陋的墓地,建筑也随之荒废。
1937年,由于在San Giovanni in Laterano大街和Labicana大街之间兴建新楼房,角斗士学校古建筑群仅存的北半部遗址得以在发掘过程中重见天日。1957至1961年,随着市税务局新办公楼的修建,遗址也得到了整理。
可以肯定的是,这座建筑楼高两层,平面布局与其他军营相似:古罗马主要的地图——塞维鲁时期大理石雕刻的罗马城市地图(Forma Urbis)片段为我们提供了重要信息,显示这座建筑呈长方形布局,带有石灰华托斯卡纳柱式四面门廊,竞技场占地面积约2000平方米,中央区域周围设有宿舍和厕所,阶梯看台可容纳多达3000名观众。房间背面的走廊以及通向上层(在大理石地图上可看到三角形标志)的楼梯保证了内部畅通。
中央庭院正是用于训练的竞技场,是罗马斗兽场的缩小版(比例为1:2.5),如今仅存弧形部分。
被发掘出土的有14个房间遗址。每个房间占地约20平方米。据估算,这所训练学校内可容纳一千名角斗士。
正如前面所说,在十九世纪期间,由于埃斯奎利诺街区修筑下水道,连接罗马斗兽场和训练场的通道被永久切断了。
今日,依然保留着原始鱼骨砖(opus spicatum)地面的隐廊又恢复了活力,重新发挥作用:在一项绝无仅有的开发工程中,借助数字技术和虚拟现实,我们可以透过一段令人激动的永久性全息投影视频在隐廊中断的地方“穿墙而过”,让当代考古区面貌再现眼前,包括边缘的现代街道和楼房,叙述帝国鼎盛时期历史背景下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Ludus Magnus)和罗马斗兽场的故事,令人心潮澎湃。
为了让这段认识体验之旅更加完整,角斗士隐廊的修复工程还布置了一场临时展览进行介绍,筛选竞技场上角斗的主要角斗士配对类型进行展示,他们正是来自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和周边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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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角斗士起源的说法
根据伊特鲁里亚古籍记载,公元四世纪上半叶在奥斯坎-萨莫奈地区帕埃斯图姆的一些墓葬绘画中就出现了角斗场景,包括战车比赛、拳击比赛和两名武装男子的格斗。坎帕尼亚地区是最早修筑砖石圆形剧场的地区,宾客可在宴会中欣赏武士格斗,例如萨莫奈战士(Livio,9,40,17)。
角斗士之间的格斗被称为 munera,意思是税赋或义务,它是在私人领域中发展起来的,例如在逝者悼念仪式上。这项古老的习俗也流行于地中海地区其他民族中:比如,在《伊利亚特》中,荷马描写了阿喀琉斯在帕特罗克洛斯的葬礼上举行的殡葬赛会,又如,在《埃涅阿斯纪》中,维吉尔回忆了埃涅阿斯为父亲安喀塞斯所组织的比赛。见诸记载的最早角斗士比赛发生在公元前264年的罗马,在布鲁图·佩拉(Bruto Pera)的子女为纪念亡父而举行的仪式上,只有三对角斗士进行了决斗(Valerio Massimo,2,4,7)。
义务角斗一直保留着私人葬礼属性,至少直至罗马帝国初年公众的喜好使之变成了一项观赏节目,或政治选举宣传的强大工具。如果说,在罗马共和国末年,是众多非公职人物源源不断地举办角斗表演,以支持自己角逐公职的竞选,到了奥古斯都时代,角斗表演已经具有了君主(真正的主办方)恩赐人民的性质,以庆祝胜利或赞颂皇室。还是奥古斯都下令禁止参与表演的角斗士多于120对(提比略将这一数字减至100),以避免同一官员辖下有太多武装男子依附。
从此时到公元四世纪期间,角斗士表演成为了罗马社会各界最喜爱的公共娱乐项目。
角斗士的法律地位和出身各异。其中有许多人是战俘,来自被罗马人打败的民族,这可从他们使用的最古老的盔甲看出,其中包括萨莫奈人,高卢人,色雷斯人。又有许多人是奴隶,被主人卖给了角斗士老板(lanista),或为弥补犯下的罪行,被贬为角斗士。角斗士中也有获得自由的奴隶,自由民,元老,骑士,甚至还有一位皇帝——康茂德,他曾身穿追击者角斗士的武装出现在罗马斗兽场的竞技场上。在4号展厅展出了穆尔米洛角斗士Murmillo Quintus Sossius Albus的墓碑:他有tria nomina (三个名字),说明他是自由人和罗马市民,Q.Sossius Albus只可以出于自愿选择或帝王的特别邀请参加角斗士比赛。
角斗士在他们的兵营中生活和训练,组成一个大家庭(familia)。就像军人一样,他们在17-18岁的年纪应征入伍,甚少能活过30岁——帝国时代罗马人的平均死亡年龄。一名角斗士一年会在竞技场上出场两次:参加过20场以上角斗的人凤毛麟角。在罗马,角斗士表演的主办方被称为editor:他们制定赛程,决定战败者的命运。主办方向私营老板lanista租借角斗士。在罗马,主办方就是皇帝。角斗士表演的组织管理法则是奥古斯都制定的(Svetonio,Aug.,45),他还规定了角斗士的等级和武器,后来图密善又加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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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士配对
根据籍贯、武器、服装和格斗技巧,角斗士可分为不同类别,我们已知的有16个。
不过,这些类别并非同时存在。最初,角斗士象征着需要击败的敌人:萨莫奈人, 高卢人,色雷斯人。
萨莫奈人角斗士是最古老的角斗士(Livio,9,40)。高卢人也许始于凯撒时期,早在共和晚期他们就已改名为穆尔米洛(Murmillo)(Paulus ex Festo 359.1-5; Cicerone, Filippiche, 3.12)。色雷斯角斗士的特点是佩戴一柄典型的sica弯刀,常见于公元一世纪至二世纪的罗马铭文中。
一般而言,我们认为角斗士类别的划分始于奥古斯都时代,至弗拉维王朝完成编制,后来又经过数度修订。
公元177年康茂德时期罗马殡葬协会的一则铭文根据使用武器列举了多种角斗士类别的名称和专长,包括:色雷斯角斗士(thraex),霍普马科斯角斗士(hoplomachus), 战车角斗士(essedarius), 网戟角斗士对手(contraretiarius), 穆尔米洛角斗士(murmillo), 挑衅者角斗士(provocator), 网戟角斗士(retiarius)。在二层的常设展览《罗马斗兽场在诉说》中展出了多盏油灯,上有不同姿势的角斗士形象。
根据训练水平,角斗士分为:novicius(初学者),即刚招募的新人;tiro(初赛新人),即已完成训练,准备好初次登场的角斗士;veteranus(幸存者),即至少参加过一次角斗的角斗士。在角斗比赛结束后,胜利者可获得棕榈枝和桂冠;而在角斗士职业生涯结束时,则会获授rudis木剑。
在公元一世纪,角斗士通常可在精疲力竭时获得赦免权missio,他们必须发出明确的投降信号——高举左手(防御之手),伸出食指,这是基于ad digitum pugnare(连指头都在战斗)的原则。此后流行的是sine missione(无赦免权)的角斗,以显示主办方的社会声望与慷慨仁慈。
据记载,从公元前一世纪至公元四世纪,最常见的角斗士配对有穆尔米洛角斗士-色雷斯角斗士;穆尔米洛角斗士-霍普马科斯角斗士;网戟角斗士-追击者角斗士。罗马斗兽场地下层布置的展览对此有专门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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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号展厅 _ 穆尔米洛角斗士和色雷斯角斗士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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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号展厅 - 穆尔米洛角斗士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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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号展厅 - 穆尔米洛和色雷斯角斗士
展柜 1
穆尔米洛角斗士
正如追击者角斗士一样,穆尔米洛角斗士属于持大盾者(scutarii)角斗士,使用一个大长方盾作防卫。 穆尔米洛这个名字来自头盔上的细条石颌鲷鱼图案。他们身穿防御盔甲,头盔两侧有折叠的帽沿,并带有以宽大格栅制成的护目片,可以保证良好的视野。他们的武器是gladius短剑,具有长约40-50厘米的铁刃。最后,他们的左腿上还有胫甲(ocrea),手臂上有填充料几层亚麻或硬皮革的护臂 (manica)。胫甲用布条扣在铜环上,以固定在小腿上。尽管他身穿厚重的盔甲,但他的传统对手色雷斯角斗士会跳到盾牌上方,使用一把可怕的sica弯刀,从侧腰或肩胛骨的位置撕裂他的后背。
色雷斯角斗士
色雷斯角斗士的名字来自他的祖国(色雷斯),是持小盾者(parmularii)类别角斗士的最高代表, 即持小长方盾(parma)的角斗士,他是穆尔米洛角斗士的传统对手。色雷斯角斗士头戴狮鹫形状的羽毛头盔 (lophos), 素以名为“sica supina”(高弯刀)的特色武器著称,这是一把来自东欧的刀,造型模仿狮鹫锋利的喙。钩状造型旨在打击对手的背部,正如前面所说,他们的对手几乎一直都是穆尔米洛角斗士。色雷斯角斗士的盾比大盾角斗士要小得多。由于使用的盾牌较小,他们会在腿部使用高至腹股沟处的高胫甲(ocreae) 。展览中展示是庞贝角斗士兵营内部出土的原始胫甲的复制品,原件收藏于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这是一件重要的角斗士游行配件。事实上,这是一件非常沉重、精雕细琢的青铜铸件。上部雕刻着月桂、橡树的叶子和麦穗。 在胫甲内部与皮肤接触之处,应该会放置一个填充物丰厚的护垫。
展柜 2
展柜中展出了一顶穆尔米洛角斗士头盔,一顶琥珀材质的穆尔米洛角斗士微缩头盔,一个穆尔米洛角斗士棋子,以及一顶大盾角斗士琥珀微缩头盔。
展柜 3
展柜中展出了一顶色雷斯角斗士头盔,以及一尊色雷斯角斗士黏土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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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号展厅 - 追击者角斗士,网戟角斗士,挑衅者角斗士
展柜 1
展柜中展出了一个罗马斗兽场的卡拉拉大理石看台阶梯,上面刻画了一名网戟角斗士和一名追击者角斗士的格斗场景(上方)。
展柜 2
网戟角斗士
网戟角斗士的服装包括:一条固定在腰间的宽大丁字裤(subligaculum),一条粗腰带(balteus),左臂上结实的护臂 (manica),左肩上的金属护喉板(galerus)。他没有头盔和盾牌,除了渔网和三叉戟之外,唯一一件对抗对手(追击者角斗士)的武器就是一把匕首。(根据圣依西多禄的叙述,Etymologiae sive Origines,18,55。) 他属于在帝国初期引入的角斗士类别。由于没有典型的全副武装,仅使用基本的兵器,面对敌手追击者角斗士威震天下的武力,他可作出灵活、狡猾、巧妙的反应。三叉戟是他的主要武器,效率卓著,令人闻风丧胆。这件武器以双手挥动,具有惊人的突破力量。无论三叉戟的穿透系数及其对手追击者角斗士的保护装备如何,操作到位的一击都会让对手身受重伤。
追击者角斗士
追击者角斗士也叫网戟角斗士对手(contraretiarius),因为网戟角斗士是他唯一的真正对手。他的头盔(galea)呈卵形,光滑而简单,这种结构是为了让象征着海神化身的对手的渔网和三叉戟无所依附而滑走。追击者角斗士的装备包括一把小巧、笔直而快速的短剑(gladius),左腿上的短胫甲(ocrea)以及从肩部到手部的填充护臂(manica),作为手部的保护。他手持一块宽大的盾牌(scutum),有的盾牌上方呈半圆形,以抵御对手可怕的三叉戟。他的喉部有一块金属或硬皮护板,通常呈多边形。还有一种网戟角斗士对手,属于剪击者(scissor)角斗士。他们头戴与追击者角斗士一样的头盔,但没有盾牌,使用一把双头锤(maglio)和一把锋利匕首,以防御和减弱三叉戟的力量。他的盔甲是一件长及腹股沟的鳞甲,是最坚固的军事盔甲之一。
在展柜2旁边展出了两个头盔:
维森瑙头盔
图拉真时代的战斗头盔,来自胜利者乌尔皮亚的第30军团(Legio XXX Ulpia Victrix),类似于帝国时代挑衅角斗士使用的维森瑙类型头盔:它具有宽大的颈背护板和坚实的护额。这顶头盔是图拉真时代原件的复制品,原件保存在波恩的莱茵博物馆。
追击者角斗士的战斗头盔
这是一顶战争中使用的战斗头盔的复制品,具有烹煮过的皮革护颊和额槽作为保护。这种头盔的类型属于公元前二世纪使用的头盔。
展柜 3
帝国时期的挑衅者角斗士
这种类型的角斗士是平等对抗力量的击剑好手,被认为是罗马军团的“实验”主体。他们穿戴持大盾者(scutarii)的装备,持大长方盾,宽大的护甲和军用短剑 (gladius) ,基本使用刀尖。他的左腿佩戴短胫甲(ocrea) ,胸部穿胸甲(cardiophilax)。头盔是封闭式的无冠鸡头头盔,带有护额和颈背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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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号展厅 - 霍普马科斯角斗士
霍普马科斯角斗士
霍普马科斯角斗士属于持小盾者(parmulari)类别的角斗士,他们持一面小圆盾 (parma) ,并从盾后伸出一把锐利的剑,名叫machaera。他们不仅佩戴高及腹股沟等胫甲(ocreae),还使用粗大的填充护腿。他们的躯干是裸露的,而他们最具攻击性的武器是长矛。他们头戴带有狮鹫的高帽沿头盔,饰有羽毛。展览中展出的头盔是对收藏于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的原件的复制品,上面装饰着青铜和银铸造的橄榄叶。头盔中央饰有美杜莎头像,四周环绕着大自然主题的图案。
展柜中除了展出完整的盔甲外,还有两尊霍普马科斯角斗士雕像,分别是一尊黏土雕像和一尊合金雕像。旁边展出了一盏油灯,上面有角斗士高举伸出食指请求赦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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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号展厅 - 游行头盔
游行头盔
穆尔米洛角斗士游行头盔
穆尔米洛角斗士精美的青铜头盔,壳体上绘画了拟人化的胜利罗马,她头戴战斗头盔,身穿亚马逊袍女战士袍,胸部裸露。她的左手扶着一根棍子,右手举着一根权杖。她践踏着敌人的武器,敌人完全屈服于她的脚下。侧边区域绘画了其他囚犯,双手被束缚于背后。场景的最后绘画了两个带翼的胜利女神,望向丰盛的战利品,包括盾牌、盔甲和头盔,均属于北欧民族使用的典型样式,有长发或假发。宽大的护颊是光滑的,没有装饰。这顶头盔是一件复制品,使用来自庞贝角斗士兵营的公元一世纪原始模具制造,这件模具如今收藏于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
霍普马科斯角斗士游行头盔
展出的青铜铸造头盔具有一个半球形壳体,防御帽沿宽大,不同于其他角斗士头盔的是,它的帽沿显得更笔直,在靠近帽壁处有轻微的皱褶。脸甲覆盖整个脸部,仅在眼睛处开了两个孔,并带有格栅保护。这一细节可让我们断定这是儒略-克劳狄时期的头盔。头盔正面绘画了一棵棕榈树,暗示战斗结束时授予胜利者的“双扭棕榈(palma lemniscata)”。青铜护目镜上绘有两面小圆盾(parmae)和两杆交错的长矛,顶部则有一个狮鹫的头。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符号属于霍普马科斯角斗士,或色雷斯角斗士(二者都是持小盾者(parmulari),因为使用小盾parmulae)。在头盔(galea)的两侧清晰可见放置长羽毛的“小杯”,而在防御帽沿下方,可看到青铜加固件,用于抵御来自侧面的袭击。这顶头盔是一件复制品,使用来自庞贝角斗士兵营的公元一世纪原始模具制造,这件模具如今收藏于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
穆尔米洛角斗士游行头盔
这顶典型的穆尔米洛角斗士仪式头盔采用青铜铸造,突出表现了古希腊史诗Ilioupersis(《特洛伊的陷落》)中的场景,这部史诗今已失传,只留下了少量片段。史诗的作者是阿尔克提努斯,可能创作于公元前七世纪至前六世纪期间,重点描写特洛伊战争的最后一轮,以及埃涅阿斯的壮举,还有皮鲁士和普里阿摩斯,大埃阿斯和卡珊德拉的故事。这顶头盔描绘的场景主要突出了雅典娜的形象和罗马的重生。头盔底部也精雕细琢。整个冠饰的背景是城墙的几何图案。传统冠饰高高耸立,装饰丰富,几乎从来没有羽毛(与穆尔米洛角斗士的传统对手色雷斯角斗士引人注目的头盔形成对比)。这顶头盔是一件复制品,使用来自庞贝角斗士营地的公元一世纪原始模具制造,这件模具如今收藏于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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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士词汇表
词汇表
Balteus:高腰带
Cavea:看台
Cardiophilax:胸甲
Corona:桂冠
Editor:公共表演的主办方
Familia:隶属于同一位老板的角斗士团体
Equites:骑士
Galea:头盔
Gladius:可割伤和刺伤的短剑
Lanista:角斗士的老板
Libertus:获得自由的人
Lophos:羽毛冠饰
Machaera:剑
Manica:从肩部到手部的护臂
Munus/munera:职责、义务、捐献
Novicius:新征的角斗士初学者
Ocrea:胫甲,腿部的盔甲
Opus spicatum:鱼翅砖地板
Palma:棕榈枝(胜利奖品)
Parma / parmula: 小盾牌
Pugio:匕首
Rudis:棍棒或木剑
Scutum:大长方盾
Scutarius:持大长方盾的角斗士
Subligaculum:固定在腰间的宽大丁字裤
Summa rudis:裁判
Sica:弯刀
Tiro:已完成训练,准备好初次登场的角斗士。
Veteranus:已赢得首次比赛的角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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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参考书目
关于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的基本参考书目
A.M.Colini, L. Cozza, 《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 罗马,1962。
S. Serra, A. Ten, 《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新的解读数据》, 古代学, 19.1., 罗马 2013, pp. 203-218.
关于角斗士和角斗表演的基本参考书目
A. Augenti, 《古代编年史中的罗马斗兽场表演》, 罗马 2001。
A. La Regina (编辑), 《血与竞技场》, 展览目录 (罗马, 2001年6月22日 – 2001年1月7日), Electa, 米兰 2002。
M. Papini, 《图像世界中的角斗士表演与斗兽》, 意大利猞猁之眼国家科学院, 罗马 2004。
F. Guidi, 《死 于竞技场:角斗士的故事与传说》, Mondadori, 米兰 2009。
C. Mann, 角斗士, Il Mulino, 博洛尼亚 2014.
S. Rinaldi Tufi, 《角斗士:表演的一天》, Quasar, 罗马 2018。
P. Arena, 角斗士,战车与航船:古罗马的节目表演, Carocci Editore, 罗马 2020。
V. Sampaolo (编辑), 角斗士, 展览目录(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 2021年3月8日 – 2021年6月30日), Electa, 米兰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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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phon
竞技场上的角斗士
在罗马斗兽场与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之间
罗马斗兽场,2023年7月21日-2024年1月7日
文化部
部长
Gennaro Sangiuliano
Capo di Gabinetto
Francesco Gilioli
Segretario Generale
Mario Turetta
博物馆总监
Massimo Osanna
宣传办主任
Andrea Petrella
展览/ The exhibition
策划
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
Alfonsina Russo
Federica Rinaldi
Barbara Nazzaro
Silvano Mattesini
主管
Alfonsina Russo
主管秘书
Gloria Nolfo
Luigi Daniele
Fernanda Spagnoli
罗马斗兽场责任考古官
Federica Rinaldi
罗马斗兽场责任建筑技术官
Barbara Nazzaro
罗马斗兽场工作人员
Elisa Cella, 考古官员
Angelica Pujia, 修复官员
Valentina Mastrodonato, 技术助理
Emilia Valletta (建筑师, Ales)
开发办公室负责人
Daniele Fortuna
筹款办公室
Ines Arletti
Andrea Caracciolo
会计办公室负责人
Paola Cuzzocrea
招标与合同办公室负责人
Massimo Epifani
宣传办公室
Federica Rinaldi
Astrid D’Eredità
展览创意
Federica Rinaldi
盔甲复制
Silvano Mattesini
东部隐廊修复与维护工程
Barbara Nazzaro
Angelica Pujia
RWS
Tempus et Opera
结构加固工程监管
Stefano Podestà
电力系统
A.F.系统
放到系统
Ciancarella Duilio
安全协调员
Patrizia Formichella
东部隐廊平面资料
RTI CFR Janus Geogrà ETS
多媒体装置
Progetto Katatexilux
布置实现
Handle Art & Design Exhibition
艺术品搬运与运输
TRAART – Trasportiamo S.r.l.
解说文字
Federica Rinaldi
Silvano Mattesini
文字翻译
Elisa Cella
Francesca Pandolfi
展览视觉身份
Daniela Petrucci (Ales)
借出机构和博物馆
罗马斗兽场考古公园;那不勒斯国立考古博物馆;弗留利威尼斯朱利亚大区博物馆主管-阿奎拉国立考古博物馆;Silvano Mattesini私人系列
鸣谢
授予使用图像“塞维鲁大理石地图: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片段6b-f = inv.AntCom 00951 – 罗马,卡比托利欧博物馆,切利奥考古公园–卡比托利欧博物馆图片档案馆)鸣谢© 罗马 – 卡比托利欧文化遗产管理处
卡比托利欧管理处的马格努斯角斗士学校区负责人 Simonetta Serra 女士的建议。
感谢罗马斗兽场全体监管和接待人员
本次展览与多媒体装置是罗马斗兽场卡古公园与1926年创立于波士顿的美国首家旅游运输公司Hornblower集团的合作成果。
The exhibition and multimedia installation was made possible thanks to the partnership between Parco archeologico del Colosseo and the Hornblower Group, a leading transportation US group, founded in 1926 in Bo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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